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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恨咕哝:“不算犯禁,算是徇私。”

“你今日怎么这么喜欢顶嘴?”

“对不起啊,皇爷,我一紧张,我就……”陈恨把满口的废话咽回去,“多话。”

“你怕什么?”

“我……”陈恨道,“还是有几句话,要先与皇爷说清楚。”

“你说。”

“这个头一件最要紧的就是……”陈恨试图把话说得委婉一些,“皇爷是皇爷,皇爷有纳妃的权力;我是侯爷——从前是吧,侯爷也能纳妾。”

李砚面色一沉:“你想要什么?”

“皇爷玩过消消乐没有?就是,这两件事碰在一起,它就消除了。”陈恨往前靠了靠,把脑袋抵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侯爷不纳妾,皇爷也不纳妃。”

李砚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胡话,原来是为这个。揉了揉他的脑袋,点头应了。

“还有第二件,我不进皇爷的后宫,我志不在此,也不用皇爷昭告天下,天下人不一定都明白这事儿,到时候给人编排,太麻烦了。”

“嗯。”李砚亦是点头应了,“还有没有第三?”

“第三就是……”陈恨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嘀嘀咕咕说话的毛病又犯了。

李砚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什么?”

陈恨直起身子,正襟危坐,面对着帛书:“这个事情以后再说,我先把婚书签了。”

“等着,朕去给你拿笔墨。”

陈恨的目光没地儿放,就低头去看那帛书。

如方才李砚所说,奏章奏折讲一个言简意赅,他确实不擅长写诗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