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朝李砚打揖,他等了有一会儿,李砚也没反应。
他上前,将袖中冷透了的手炉随手置在案上,拿起墨锭安静磨墨。
陈恨不敢看他,不敢说话,更不敢想造反的事情,只敢想要往那墙上挂什么画儿好。
李砚唤他:“离亭。”
陈恨正走神,想着画儿,什么也没听见,只是自顾自地研墨。
李砚凝眸看他,加重了语气再唤他:“离亭。”
这回陈恨听见了,慌忙抬头,应了一声:“诶?”
“朕才晾了你一会儿,你就生气了?”
陈恨忙道:“臣不敢。”
“你可有一个多月都把朕放在一边了。”
他好客套地回说:“皇爷政务繁忙,臣不敢打搅。”
李砚不经意间瞥见陈恨随手置在案上的手炉,随手就试了试。他皱眉道:“冷的。”
陈恨解释道:“来的时候赶得急了,到半路就冷了。”
李砚稍冷了语气:“匪鉴催你了?”
“没有,是臣自个儿没在意。”
李砚揽住他的手,只是才一抓住,陈恨就迅速挣开,将双手背到身后去了。
“离亭,你怎么了?”
李砚忽然走近了看他,而陈恨简直怕他怕得要死。他觉着自己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写着“我要造反、我很心虚、皇爷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