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辞微微颔首,嗓音清冷,“无肃传来消息,淇澳伤重。”
不轻不重、甚至无甚感情波动的话入耳,击破了卫风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
“伤重?”
仅两字,说出口却似刮着喉咙,疼的厉害,疼到了心尖。
卫风眼前不由浮现那爱笑、爱撒娇的人,那是一个手破了皮都会苦着脸喊疼,让他照顾的人。
伤重,该会有多疼?
余亦辞道:“是,明日我将前往梁国盛京,你可要一同前往?”
卫风回过神,扯了扯嘴角,“好。”
目送余亦辞离开,卫风立在原地,站了许久。日头西斜,他才动了动身子,在桌前坐下。
暖色阳光打在卫风身上,形成一圈模糊的光影,他垂眸坐着,无端生出一股子伤感。
他送予淇澳的护身灵宝如此多……为何、为何还会重伤?卫风面上露出一抹痛色,恨不得立刻出现在淇澳面前,看他是否有事,看他是否伤的严重。
感受着心房泛起细细绵绵的疼,卫风阖上双眸,掩住眼中的爱意。
翌日,余亦辞离开前,还不忘到首阳主峰见白松筠一面,告知他自己要离开,叮嘱他要注意掌门威仪。
白松筠懵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小师叔,您与卫风都要离开首阳?”
余亦辞:“是。”
“那、那我呢?”白松筠道,难道让他一个人驻守山门?他也想外出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