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你们俩坐会儿,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蒋秉辰跟了上来。他带我穿过人群来到内走廊,拐弯到洗手间,没人。
“别着急,我跟这儿的老板熟,”他边走边掏电话,“先让保安四处找找。”
“秉辰,”我叫住他,“找不到的话,我掀了这里。”
蒋秉辰匆匆走了。我站了几秒钟,深呼吸来稳定情绪。一直不敢让他过多接触这种声色场所,就是不想别人碰他,想他平安,一尘不染,可小东西刚才那个粉软诱人的模样,别说是喝了酒的人遇到,就是头脑清醒的,几个能心无旁骛!越想越是心惊肉跳,拔腿欲往别处找,耳边却隐约听见他嬉笑的声音,仔细听又没了,一会儿的工夫连他妈幻听都出来了?!
一脚踹开女洗手间的门,我还不至于老糊涂,听不出声音的来源:“李雁文,出来!”
一阵死寂,然后是悉嗦的衣服摩擦声,其中一个隔间儿的门打开,他探头出来,咬着下唇看我,表情有些尴尬。
我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走过去提着他的领子一把拽了出来,顺道看清了里面衣冠不整的女人,还是刚才那个唱歌的婊子,他妈就这点儿品位!
他挣扎着想脱离我的魔爪,经过走廊时众人行注目礼,他更难堪了。我知道他爱玩,摆脱这么多年疾病的阴霾,他变得调皮开朗积极,那是好事,可他不能什么都玩儿啊!
进了电梯,一松手,他跳到离我几步远的角落。我没动手,盯着他,问:“有准备安全套吗?”
他像个白痴一样看着我。
“每年有多少人死于艾滋病,你可够胆啊,招妓也不带套。”
“谁,谁招妓啊……”他申辩,“我就是摸摸。”
“你他妈还没摸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