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帕轻轻拭泪,“今日真是失礼,可除了宁大夫这里,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地方倾诉心事。”
合欢有些惊道,“您的意思,是说府上,还有您父亲的眼线?”
她点点头,“铭儿昨日发现的,还是近身伺候的一个丫头。谁知道到底有多少?”
这可不行,合欢暗道,往后太子妃想要保命,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她越想越气,起身在屋内踱步。世上怎会有如何狠心和糊涂的父亲!
“宁大夫怎么了?”
“我是恨我想不出办法,来帮助您。”
她愣了一下,继而道,“合欢妹妹,已经帮我许多了。要不是你发现,只怕到时候,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全然不知。”
“可您在自己府上都要处处小心,药方换了之后,那些人不会发现吗?”
她握住合欢的手,“如今最难的一部分,已经过去了。”
合欢随机明白。知晓自己的处境,看清敌人。
“何况就算没有他们,太子府也未必安全。殿下每日要遭受多少危险,是我也无法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