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致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提起笔在奏折上写下一行小字:朕之妇乃天女转世,岂是汝之幺女一介凡胎可比之?
写罢,他还觉得有些不痛快,在底下又添一句:有空如忧汝家儿,未必非汝所生之。
沈楚楚扫了一眼奏折,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
司马致这未免说话太恶毒了些,前面那句用她贬低礼部尚书小女儿的话不提。
后面那句,直接就是在直接怼礼部尚书,你有那闲心不如操心一下你家孩子,没准都不是你亲生的。
“你这样说他,他会不会……”她指了指那奏折,不知该如何劝慰他。
虽然司马致怼的她浑身舒畅,但好歹那也是礼部尚书,或许他怎么也应该多少给礼部尚书点面子。
司马致挑了挑眉:“允他嚼朕的舌根,还不许朕还口了?何时生育乃朕的家事,如何也不容他来置喙。”
沈楚楚被说的哑口无言,心中那微乎其微的不安,消失的无影无踪,隐隐之中又添了几分安心。
是了,有时候女人想要的安全感,就是如此简单,只
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仰或是一个眼神。
她没有再多言,而是拿起了下一本奏折,接下来的几本都是请安折,她读的快,他批阅的更快。
一直到她从折子上扫到了一个熟悉的名称,她的动作才放缓了些。
沈楚楚认真从头至尾的读了一遍,稍稍总结一番:“临妃想要跟你和离,他愿意用凉国三座城池换他自由身……”
“他现在已经在前往晋国的路上,约莫明日便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葱白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攥紧了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