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传荡在山谷之中,惊动了断崖上的鸟儿,天空中窜起一片受惊的飞鸟。

只听到一声闷哼,姬旦的笑声戛然而止,那把锋利的银剑,刺透了他的胸口,长长的剑刃从他后背肋骨的间隙中,穿了出来。

没有一丝鲜血溢出,剑身严丝合缝的插在姬旦的心脏上,干净又利索,像极了姬钰的作风。

姬旦的身体止不住的哆嗦着,诏书从他手中滑落,他颤抖着举起手臂,双瞳瞪得狰狞十分。

“你!逆子……”他刚一张口,黏稠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牙齿,如泉涌般从嘴角溢出。

姬钰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掌上的鲜血,他对着身后的属下抬了抬手指,便有人将地上的诏书拾了起来。

他扯了扯嘴角,神色略显敷衍:“记得父亲曾说过,不论小儿或耄耋,做错了事情,便要付出代价。”

“父亲今日做错了一件事。”

姬钰擦拭干净手指上的血渍,面容惫懒的将手帕扔在了剑身上:“父亲不该用剑指着她……”

说着,他毫不犹豫的将银剑从姬旦的胸口上拔了出来,如沐春风的笑道:“这是父亲要付出的代价。”

殷红的鲜血从黑窟窿中涌出,瞬时间便染红了姬旦的白色丧服,那一丝黏稠的血液跟着剑身一起迸溅出来,溅到了姬钰煞白的面庞上,显得如此诡异。

“你,你会……遭报应……”姬旦硬拼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的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话音落下之时,姬旦已然没了呼吸,生命悄然无息的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