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没猜错,这玉玺是太后的手笔。
晋国历代皇帝用的都是同一传国的玉玺,当初先帝病逝之前,几乎日日都是由太后侍疾,想要接触到先帝的玉玺,对太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可他有一事想不通,既然都已经盖上了玉玺,太后又何必非要他亲笔写下退位诏书?
晋国的能人异士并不算少,只要太后将他的笔墨交给旁人模仿,少则十日,多则半年,也能将他的字迹模仿的栩栩如生。
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一点都不像太后手起刀落的作风。
虽然心中疑惑,但他还是执起毛笔,沾着墨水一笔一划的写下了退位诏书。
沈楚楚怔怔的看着他们,唇瓣微微轻颤着,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她去哭喊,去叫嚷,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对不起……”泪水在她眼眶中打着转儿,她的嗓音沙哑着,带着一丝无助。
司马致将诏书交于姬旦的下属,抬起头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是朕对不住你。”
说到底,她会被擒住,都是因为他,若不是姬家想要争夺这皇位,她也不会被牵扯进来。
所以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
姬旦拿到诏书,嘴角的笑意已然隐藏不住,他仰头笑了起来,笑的那般畅意快哉。
做个将军又有什么好的,哪怕再受百姓敬仰,也都是些虚无摸不到手的东西。
他真正想要的,是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