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白的衣袖从水中抽出,湿的透彻。那禁锢着他右手腕,另一端的锁链便再也藏不住。

缈音清君,破天荒头一次,如此时此刻般这样狼狈。

闻瑕迩猩红的眼中看不出分毫情绪,半晌,他嘶声道:“想出来吗?”

君灵沉透过红幕,一双眼定定的望着他。见他启唇,愣了一下,便也张合着唇向他说着什么。但那红幕不仅禁锢了君灵沉的身形,将君灵沉的话音也尽数挡在其后。

闻瑕迩从地上站起,步伐虚浮的往水潭走去。他衣袍下摆没入水中,衣袍上染着的血霎时浸入潭里,将半潭水染的浑浊不堪。他在红幕前停下,用伤痕斑驳的手覆上红光,好似贴住了立在红光另一端人的身形。

“你想说何话?”他的掌心在光影中游移,“还是想出来杀了我?”他的动作忽的停下,在某一处定住。

闻瑕迩探出指尖,隔着红光虚虚的点着君灵沉的眉眼,“我不会放你出来”

君灵沉亦听不见他的话,被他用锁链桎梏着手腕又困在屏障内,只想要冲出屏障。手掌拍打着红幕,锁链颤动声和水花声一直回荡在洞内。

闻瑕迩神情空洞,指尖仍旧临摹着君灵沉的轮廓,呓语道:“你为何还不入魔,你怎么还不入魔”

“你渡不了我,和我一起入魔不好吗?”

“你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