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趁着自己闭关思过这段时日,以感谢君灵沉数次救他的名义,将五花八门的物什都挑了一遍后,派遣家中的修士将东西送到禹泽山,顺道让人在禹泽山打听君灵沉的喜好。
结果被他派遣去禹泽山的修士不仅没能打听到君灵沉的喜好,还将物什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闻瑕迩隔着一扇窗问那修士:“有没有留什么口信给你?”
修士豁然忆起,道:“禹泽山的人说,修道之人不私相授受。”
闻瑕迩道:“君灵沉亲口说的?”
修士道:“缈音清君派人通传,该是亲口说的。”
闻瑕迩忆起上回他和莫逐亲自去给君灵沉送礼时的景象,思忖片刻后,道:“继续送,把禹泽山大门堆满。”让禹泽山的人都知晓此事,这般光明正大总不是私相授受了吧。
修士欲言又止,沉默片刻还是点头照做了。
这日天光大好,闻瑕迩倚在榻上专心致志的执笔描绘。他少见的未画符阵,只见那宣纸上绘着一个身量颀长的男子,发丝以玉冠半束之,宽衫云袖,面容只刚好勾勒出一个轮廓,五官还未画全。
闻瑕迩手撑案上,在脑海中回忆一番君灵沉的面容后,却仍觉有些难以下笔。他画功一般,绘丹青更是平平,君灵沉那样的长相,若不是有十分功底,想来是极难画出他的神韵一二。他遂搁下笔,不再继续画下去。
正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一声空灵之响。闻瑕迩熟知此声,这是阵印被人解开的声响。他下榻径直走到门前,开锁之声接连响起,屋门从外打开,站在屋外的竟是之前被他父亲罚闭门思过的酉书。
“酉书先生已能自由出入了?”闻瑕迩问道。
酉书道:“几日前便解了禁,劳少君挂心。”
“解禁便好。”闻瑕迩道:“您此番乃是无妄之灾,受我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