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恭敬道是。闻瑕迩却极不乐意,手按在那人肩膀上拄着不让对方离开,“我去除厉鬼也有错?”
闻秋逢道:“你错在何处,你心中一清二楚。”
闻瑕迩松开那人肩膀,瘸着步走到闻秋逢面前,“酉书先生只是将此事告知于我,是我自己要去把他们带回来的。不关酉书先生的事。”
“酉书将此事告诉你就是错。”闻秋逢神色如晦,“我往日对你的训诫,你都当做了耳旁风。”
“难道要我不听不闻这便是对?”闻瑕迩沉声,“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受伤惨死这便是对?”
闻秋逢拂袖背身,“即便他们受伤惨死,也是他们自己的命路。轮不到你来插手。”他道:“关进房中,闭门思过。”
那人搀着闻瑕迩回到他房中,闻瑕迩听得房门落锁才回转神来,房外却已被阵印笼罩,他被关起来,闭门思过。
思何过?有何过?闻瑕迩不知晓。
他不过顺心而为,若这也是过,恐怕他这个人出生便是个过错。
怀中的芸豆糕热意退散,只余冰凉。
闻瑕迩捻起一块放在口中,幸而仍是甜的。
他父亲做事从来便是雷厉风行,说将他关在房中闭门思过便真是如此。他一连被关在房中数日足不出户,便宽慰自己全权当做养伤,养伤之余也没闲着,还干了一件令他自己颇为满意的事。
闻瑕迩自大约摸清了他对君灵沉的心思之后,每日便在想着如何让对方喜欢上他。须知君灵沉此人乃是正道中的仙君翘楚,而他既是魔修,身份又多遭人诟病,更何况又有他前段时日对君灵沉做出的一些极为不堪回首的惹人憎恶的事为鉴,君灵沉厌恶他是真,喜欢上他,难。
他虽对情爱一事无甚经验,但也明白想令君灵沉喜欢上他,他合该先挽救自己在君灵沉心目中的印象,让君灵沉对他生出好感。至于如何挽救,自是投其所好,曲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