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禅颔首,“已服过刑,但除了白日在殿中所说的话之外,其他的只字未提。”

“想来他是存了死志的,你们地牢中的掌刑之人可别真的顺了他的心意去啊。”闻瑕迩拍着朗禅的肩,“笛容是揭开这桩祸事的关键,不必我说你也该明白他的重要。”

“我明白。”朗禅神情凝重,“祸事已出,无论犯下这桩祸事的是谁,笛同出自应天长宫,笛容又知晓此事,应天长宫都难辞其咎。”

闻瑕迩望着案前的昏黄烛光,微微眯眸,“你倒是看的通透。可我问你,若此事真的是朗翊所为,你届时该如何自处?”

朗禅闻言身形一怔,“他向来行事得体,不会做出这等残害无辜之事,更何况他并无理由行下此事。连同司野的百姓也遭此毒手,对他来说没有半分益处,我不相信是他所做……”

“莫激动,朗翊犯下此事的确对他没有丝毫益处。”闻瑕迩笑了笑,缓和气氛,“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往心中去。待从笛容口中问出缘由来一切便真相大白。”

朗禅亦往榻后一靠,阖眼捏着眉心嗯了一声。

翌日一大早,闻瑕迩便同朗禅一起去了地牢探望笛容,欲再一步询问子母蛊一事。刚行至地牢门口,便见到了同另一条道上走来的君灵沉,闻瑕迩隔着十几丈距离,分外热切的同君灵沉挥了挥手,“君惘你也来了啊!”

君灵沉瞥了他一眼,便冷淡的步入地牢中。

朗禅眼神怪异的望向闻瑕迩,道:“你为何对君灵沉变得如此热情了?”

闻瑕迩稍稍一愣,辩驳道:“我哪里对他热情了?你看错了。”

朗禅皱眉,“你以前见他何时会像方才那般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