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抱着那小孩靠在一棵树上,哄的对方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他自己也变得睡眼朦胧。见着前方不远处的几个禹泽山弟子还在布施普度梵心术,强打起精神在一旁看着,却越看越困。眼皮一阖身体直往地下栽去,冷梅香突如其来散入鼻尖,两只手桎梏住他的肩膀替他稳住身形。

他眼睫眨了一下,说:“好闻。”

扶着他的人顿了一下蓦地收回手,听得对方道:“回家去。”

闻瑕迩打了个哈欠,把怀里呼吸平稳的小孩往君灵沉跟前递了一递,“孩子怎么办?”

君灵沉垂下眼帘,在小孩面上打量一眼,“带着。”

音方落,便有一名弟子走了过来接过闻瑕迩怀里的小孩,小孩嘤咛一声皱了皱眉,幸而并未被弄醒。

闻瑕迩揉着眼,道:“君惘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君灵沉背过身,沉声道:“司野。”

闻瑕迩闻言通身睡意散的干干净净,“你,你不会打算直接拿着那串佛珠登门质问应天长宫的人吧?”

“有何不可?”

“君惘你……”闻瑕迩有些哭笑不得,“你莫不是在同我说笑?”

仅凭那炼蛊之人携带的佛珠并不意味着此事就一定是应天长宫的人所为,即便是应天长宫犯下的,似君灵沉这般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质问,应天长宫便会承认吗?反而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