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目送着乌苏的背影,说了声“师娘好走”,等人消失在庭院中后,才愤懑的关上了殿门往回走。
“走了?”闻瑕迩倚在窗前问道。
“走了,亲眼看见她走的。”迟圩揉了一把脸,“这女人跟个阴魂一样,阵眼闭眼都在眼皮子底下窜,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
闻瑕迩道:“你今夜是注定睡不成安稳觉了。”
迟圩蓦地抬头,问道:“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瑕迩朝迟圩招了招手,“我方才得了些东西。”
“东西?”迟圩疾步走去,见闻瑕迩从怀中摸出一沓纸,睡意霎时醒了大半,“前辈,您在我睡觉的时候又去做了什么啊?”
闻瑕迩把那沓纸递到迟圩面前,“算做了一回梁上君子?”虽然没拿什么珍贵财物,但顺走了主人的一堆墨宝,他回想了一下上面的鬼画符,唔大概也算不上是墨宝。
“梁上君子这么好的事您怎么都不叫我……”迟圩悻然接过了那沓纸,借着窗外的月光瞧了瞧上面的文字,半晌咦了一声。
闻瑕迩道:“有什么不对?”
迟圩又往后翻了几页,将文字的内容大致看了一遍后,道:“这里面不仅有北荒的文字,还藏了一些图案。”
闻瑕迩找到这沓纸时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并未发现其中夹杂着图案,遂问道:“什么样的图案?”
迟圩侧身正对着他,指了指文字中的一处示意他看,“这里,好像画了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