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落了空,却没有将手从半空中收回,她道:“真儿,你还是在怨我吗?”
闻瑕迩道:“我不过一介云游散修,有何资格埋怨王妃。”
他语毕,便要甩手走人,乌苏却突然从背后猛地抱住了他。闻瑕迩眉心一跳,“滚开。”
他反手就要挣脱乌苏,体内的余毒却赶着这个时候发作,闻瑕迩只觉四肢一软,瞬间没了力气。
乌苏的头埋在他背后,只听她道:“不要叫我王妃,在你面前我从不是什么王妃。”
闻瑕迩被这么个女人无端抱住,怒火中烧的紧,“这里是王宫,你是一国王妃,自重。”
乌苏道:“那是你们异族人的讲究,我们北荒之人从不讲究这个,喜欢便是喜欢,不必遮遮掩掩。”
面对这样厚颜的女子,闻瑕迩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希望迟圩在他旁边,即便不能用武力与其抗衡,至少骂她几句以解心头之怒也是好的。
但归根究底迟圩还在屋内睡的死沉,鼾声如雷,一觉能睡到天亮,所以闻瑕迩只能自己与其抗衡,他道:“既不必遮掩,那我也实话实说,我不喜欢你,撒开你的手,我要回屋睡觉了。”
乌苏头埋在他背后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你不过是我置气说些气话来气我罢了普天之下你除了喜欢我,还能喜欢谁?”
闻瑕迩道:“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
“看吧,你都说不出来。”乌苏轻声笑道:“你就是在说气话,想气我对不对?你是喜欢我的,一直都”
“我是断袖。”闻瑕迩打断了乌苏。
乌苏听后,倏的伸手把他的身子转了过来,目含怜悯的看着他,道:“真儿,你怎可为了与我置气就这般诋毁自己?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