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差不多。在这两国疆域的交界处,有一个门派名唤鸣煞谷,这是个修魔的门派,善用毒和控心摄魂之术。鸣煞谷趁着两国交战正是内耗空虚之际,出动了门人,闯入两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等两国得知噩耗之时,城池已被鸣煞谷的人占领,不得出路。”
迟圩道:“既是如此,这两国国主都该停战回城剿灭鸣煞谷,夺回城池才是!”
闻瑕迩睨了迟圩一眼,“我方才不是讲了吗,两国势均力敌,交战时都元气大伤,死伤惨重,哪里还有能力夺回城池。”
“更何况鸣煞谷一众门人皆是修士,两国的士兵肉体凡胎,如何与之抗衡?”
“那难道他们就什么都没做吗?”迟圩问道。
“当然不是。”闻瑕迩道:“北荒人信仰神明,遂将寄托全系于神明之上,每日祈天拜神,希望神明能听到他们的苦楚,来拯救他们的国家。”
迟圩听到此处愣了一愣,缓过神来,问道:“前辈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闻瑕迩道:“你想的哪样?”
迟圩抠着桌子边缘的力道变大了几分,骨节咯吱作响,“那些北荒人等来的神明,是不是缈音清君。”
闻瑕迩唇边缓缓笑开,“除他之外,还能有谁?”
鸣煞谷一门上下暴戾恣睢,不仅掠尽城中财物,还以杀人为乐,每日屠杀老弱妇孺,不过几日光景城内已然血海漫天,尸骨如山,成为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