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闻言神情一滞,腰上的弯刀抖动发出清响,他仍旧重复“覃灰”两字,闻瑕迩便知道这士兵大约是得了乌苏的吩咐来寻他回王宫,是以只教了他说“请回”。

闻瑕迩道:“迟圩,过来吧。”

迟圩虚虚的拖着那孩子往前走,不料拖到一半时忽感手臂一沉,他低头一瞧,竟是那孩子哭的晕了过去。

“前辈!”迟圩拎着小孩两只胳臂,朝闻瑕迩喊道:“他晕过去了!”

闻瑕迩走到那小孩面前,伸出两指探了探对方的鼻息,道:“应该只是力竭,昏睡过去了。”

迟圩道:“那我们怎么办?就把他丢在这里吗?”

这小孩额头上磕出的伤血流不止,若是将他丢在此处,就算死了也未可知。

闻瑕迩斟酌片刻,向那领头的士兵招了招手。那士兵立时吓的将手中的火把掉在了地上,火焰扑闪几下后熄灭了。

闻瑕迩眉微挑,弯腰一把抱起小孩的腰身,“把他带回王宫。”

迟圩点头,拎起小孩两只小腿,和闻瑕迩合力将人抱了起来。

待与士兵擦肩而过之时,闻瑕迩顿住了脚步,伸手一把拽住士兵的肩膀,递给了迟圩一个眼神。迟圩心照不宣,两人一个轻抛把怀里的小孩丢到了士兵的怀中。

那士兵突然被闻瑕迩拽住衣服惊的瞪大了眼,却还是下意识的接住了向他怀里抛来的人,他嘴唇打颤的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表情滞固了一瞬,疑惑的看向闻瑕迩。

闻瑕迩眼珠转了一圈,先是伸手指了指那孩童额头上的上,又将迟圩给他绑着掌心伤口的帕子取了下来,做出要给那孩童伤口绑上的动作,最后又指了指东边的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