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听的耳根子疼,及时打断迟圩,“打住,我知道你会讲了。”虽然他一个字没听懂,但从吐词顿句上面,和乌苏讲的差不多。
“好多年没讲过了,还是有点生疏”迟圩嘿嘿笑了两声。
闻瑕迩道:“不过你精通这国家的语言一事,一定不能让乌苏察觉到。”
迟圩道:“前辈我明白,我不会在那个女人面前露出马脚的。”
见过了方才迟圩对着乌苏吹嘘拍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场面,闻瑕迩也的确不是太过担心,“不过你既然能在她面前伪装的那样好,为什么从一开始不这么做?”
迟圩撕下一块烤羊肉正准备吃下,闻言动作一顿,把烤羊肉丢回了碗中。看向闻瑕迩,说道:“前辈您在马车里跟我说,您最多还能再活半个月,是真的吗?”
闻瑕迩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迟圩会忽然问他这个问题,却还是如实回道:“没错。”
迟圩嘴抿成了直线,眼睛刹那变红,“我会听前辈您的话的,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您?”
他从来都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讨厌就是讨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而那个叫乌苏的女人他更是打心底的厌恶,今次能忍着恶心做到这般对乌苏阿谀逢迎,完全是因为闻瑕迩对他的叮嘱以及对方在马车里告诉他,自己大限将至。
这一消息对迟圩来说犹如当头棒喝,让他不得不收敛了性子,做出一副讨人欢心的模样,只望能不成为对方的拖累。
迟圩的这番反应让闻瑕迩一时有些无措,他默了一会儿后,才道:“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