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灵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靠近,目光如常,闻瑕迩伸手牵起君灵沉的一片衣袖,道:“你别和迟圩一般见识。”

君灵沉垂下眼帘看着闻瑕迩牵着自己的衣袖,沉声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个好人。”闻瑕迩不假思索,笑着道:“人美心善,从来都是。”

迟圩眼下听着闻瑕迩和君灵沉的对话,既震惊又不解,他的恩师难道已经沉迷美色到连性命都不顾的地步了吗?

“所以——”闻瑕迩拉着君灵沉的衣袖往书桌走,“希望心地善良的君公子能够帮助一个还不知道能活多久的凄苦人士画一幅丹青,好让他多活几年……”

话音方落,君灵沉蓦地抓住闻瑕迩牵着他衣袖的那只手,“闻旸,你不会死的。”

闻瑕迩拉开椅子的动作一顿,顺势把君灵沉按在椅子上坐下,“那就要有劳君公子了。”

随后,他又转向迟圩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迟圩隔着大段距离目光复杂的盯着闻瑕迩,沉默了好半晌,语气暗暗的开始描述对方的长相。

闻瑕迩研好墨后,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君灵沉描绘。

起先,他的目光还落在画纸上,慢慢看着微白的画纸被一点一点染上墨色,可到了后来,眼神却不自觉的转到了君灵沉执笔的手上。那只手骨节分明,净白修长,似一块无暇的上好白玉,随着笔下勾勒的动作,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却又没有因此偏了力道在画上留下污点,反而行云流水,游刃有余。

闻瑕迩的视线已经完全胶着在君灵沉那只手上了,待对方收笔停了动作后,他才倏然回神,“画好了?”

等画纸自行晾干一会儿,君灵沉才将画纸拿起,递到闻瑕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