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坐在阴凉处图个清静,正准备假寐一会儿就有个禹泽山的弟子靠了过来,指着他的伞问:“思君小公子,这里已经是荫凉处了你为何还要打着这伞?”
闻瑕迩想了想,道:“我这人有个怪毛病,不能见光,一见光身上就会起满红色的疹子,又疼又痒不说还会传染给别人。”
那弟子惊讶的睁大了眼,“世间还有此等怪病?我竟闻所未闻……那思君小公子你这病可还能治?”
闻瑕迩低头叹气,摆手道:“治不了,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治不了的。”
那弟子听罢,看向他的眼中不由得有多出了几分同情,“思君小公子你且放宽心,我们禹泽山上有许多灵草灵药,其中一定有能治好你身上怪病的。”
闻瑕迩听了觉得好笑,心道这禹泽山的弟子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的好糊弄,面上掩嘴轻咳了一声,道:“如此,便先谢……”
他突然收声,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眼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神情倏的戒备起来。
那弟子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出了什么状况,欲要发问便被闻瑕迩捂住嘴一把拽到了地上。
闻瑕迩低声警告道:“别说话。”
成恕心也在此时发现了不对,带着迟毓远离湖边,赶到禹泽山众弟子身边,道:“这林子有些不对劲,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自乱了阵脚!”
众弟子齐称是,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出鞘的剑柄上,神情戒备的看着四周。
青天白日的林间,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越来越暗,雾气弥漫。
雾气蔓延的速度极快,不过几息时间便覆盖了整片密林,厚重程度堪比一层幕布,便是面对面的两人此刻也不见得能看清对方的样子,林间的气氛也在这瞬间诡谲莫测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