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绸裤就薄薄一层,后脑勺倒还好的,她这么一侧脸,就有种很异样的感觉的。
他不会形容,但感觉那块皮肤变得格外敏感,仿佛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块去了,隔着薄薄一层绸裤,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脸颊的温度,呼吸喷薄,热热潮潮的。
仿佛烫着一般,他赶紧伸手重新托起她脑袋,缩回腿。
他就这么捧着,捧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费力把身下的垫子整块抽出来,叠了几叠,放在车厢一边,然后把她翻过去。
这下好了,垫子厚了,再折折挡挡她的头,再抛,也不怕怎么磕了。
就是萧迟这边没有垫子了,他只能默默盘腿坐在光溜溜的木制车板子上面。
半旧的马车,车厢自然就陈的,未上油恨粗糙,没来得及擦洗上面还一层尘,萧迟手一摸就浑身难受。
更没法睡了。
他只能硬让自己忽略环境闭目养神,心里默念的干倒朱伯谦,甚至萧遇。
这才勉强忍受下来了。
这么熬了两天,终于抵达了祈州。
一行人找个客店略略梳洗,而后直奔昌平县。
窦安已先一步带着父亲手书骑快马赶去县衙了,等萧迟抵达大堤附近时,窦安及昌平县令谭章已等在十字路口的茶棚里头。
稍稍离开,谭章立即跪地叩拜,“下官叩见宁王殿下,殿下万安!”
“不必拘礼,快快请起。”
萧迟示意蒋弘去扶,蒋弘这一点比葛贤强,葛贤早吐得瘫在车上了,蒋弘精神尚可,一得眼色立即上前扶起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