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趟去祈州虽然赶,还得掩人耳目,但人手却是未曾因此短缺的。
无他,萧迟和裴月明本身就一明一暗分了两批人手的,如今一声令下,暗里的人直接动身在城外汇合,伪装都是现成了,径直往西而去。
大问题没有,但还是有小问题得克服的。
距离祈州大约两天多的路程,祈州多山,这一路是越走越颠簸,偏微服低调坐的是硬板的独驾小马车,要裴月明说,真颠得她骨头都快断了。
第一晚上根本就没法睡,撑着眼过去了,第二天真撑不住了,这才模模糊糊盹了过去。
她这么一盹,可就苦了萧迟。
车架子在颠着,萧迟很怀疑,它下一刻就要散架了,边上裴月明头一点一点的,蓦一颠,她就靠了过来,头挨在他的肩膀上,下一刻又滚了下来,枕在他的大腿上。
萧迟赶紧抱着她的脑袋,缩了缩腿,又小心推她的身体,让她侧躺在车厢里。
才放下,“砰”一声,她脑袋颠得跳了一下,猛磕一下声音非常响。
萧迟吓了一跳。
这么磕不会磕坏了吧?
她皱了皱眉没醒,但他不敢再这么放着了,托着她后脑勺想了又想,最后不得不搁回了大腿上。
该死的王鉴,也不记得准备个引枕什么的,垫子这么薄,管什么用?!
他抱臂,挨着车厢壁打瞌睡,裴月明一个翻身,侧脸枕在他的大腿上。
他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