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案久了,这腰一直起来就格拉格拉响,裴月明嘶一声,锤了几下站起身。
“你先睡吧。”
萧迟还在伏案写着,没抬头:“我把这点写了就回。”
“行,那你快些,不要太晚了。”
差事重要,休息也重要,不然精力跟不上效率反而要低了。
裴月明披上斗篷,要回去了。
“咿呀”一声门响,脚步声渐行渐远,萧迟抬头瞄了眼,继续写。
写了一段,写好了,他搁下笔,却没马上起身。
王鉴都把斗篷抖开了,不解:“殿下,……”
萧迟摆摆手,王鉴只好把斗篷挂回去,拧热帕子给主子敷手腕:“殿下,这都夜深了,明儿还得早朝呢,……”怎么不赶紧回去歇?
萧迟斜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王鉴只好闭嘴了。
萧迟又等了等,大约一刻钟上下,他才起身登轿。
回嘉禧堂,灯果然吹了,裴月明已睡下,就留着床廊外的一盏留烛。
他略略梳洗,吹了烛火,这才轻手轻脚撩起帐子上床。
其实萧迟是有点不好意思,现在他磕磕绊绊倒是能睡了,但他大男人一个,得靠个小丫头片子用旧的床帐衾被才能睡着,这委实有点太丢人。
那个花花绿绿的拼接帐子简直让人难以启齿。
萧迟很觉抹不开脸面,于是他就错开一点时间,等裴月明睡下以后,他再回去睡。
这样过了好几天,可惜最后还是被裴月明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