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笑笑:“谨遵闻大夫医嘱。”
“走,进去上药。”
“好。”
两人以前以后,走进医馆。
待替谢翊止血,敷上草药后,闻月又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了一阵。
谢翊见她一脸恳切模样,不知为何,竟觉得温暖至极。下意识地,他伸出了手,替她将额前凌乱的鬓发,拨于脑后。
当他的指腹,不经意间触上她耳后的皮肤时,两人俱是一顿。
换做平常,谢翊如此逗弄她,她定然气恼地给他白眼,甚至恨不得张牙舞爪地要咬他。可当下,她却十分静默地抬首,警告似的望了他一眼,张着圆润的红唇说:“不准乱动。”
谢翊笑得温暖,说:“好。”
“好。”
外头的风雨愈发地大,连屋檐瓦楞被吹得窸窣在响,但那室外的病患营却稳如泰山,坚定地立于风雨中。
闻月自厅内遥遥望着病患营:“再过不久,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嗯。”谢翊点头,“朝廷派来的御医已在途中,不出意外两日内便能抵达。”
“谢翊,我能求你再帮个忙吗?”
“但说无妨。”
她忽地侧过脸,灼灼望向他:“命人在那行派遣而来的御医里,找寻一位姓陈名良山的御医。如果可以,务必快马加鞭,将他在明日内送抵此处。”
谢翊点头,须臾后又问:“这位陈良山可是前世那位研制出解药之人?”
“正是。”闻月说:“我原不准备打破前世规律,想等那陈良山如约出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