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来一路,未经防护,凶险万分。他自己却恍若未觉,甚至笑靥如常。
闻月可真是气坏了,一边替他在脑后系结,一边吸着鼻子,委屈道:“我都对你下了狠话的,如果你进村里,我就同你恩断义绝、生生世世永不复见的。你怎么偏就不听,还要进来呢?”
说到最后,她已带了哭腔。
“那不算。”谢翊笑道。
“什么不算?”
他拿指勾了勾她的鼻尖,沉黑的眸子里满是宠爱:“你那日说的是,谢翊你若敢同我前去,我定同你恩断义绝、生生世世永不复见。可我乃后你一步进来,这不能作数。”
闻月叉着腰,气极:“身为辰南王世子,谢翊你怎么如此赖皮。”
可不知为何,她气着气着,便笑了,笑得泪都流了出来。
见此情形,谢翊慌了,他快速将那木桩落定。
之后,手足无措地用手掌替她擦泪,可不知为何,他越擦,那泪却愈多。
这回,谢翊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了。焦躁之下,谢翊慌不择路,张开了臂,直接抱住了她,“阿月,是我错,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她问。
“哪儿都错。”
谢翊委屈服软的模样,实在难得一见。
闻月哭着哭着,就笑了。
眼见危机解除,谢翊又将她抱得更紧。
闻月反应过来,用力推了推他,“我身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