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天任笑着,软软地说:“不疼,不晕。”
“不可能。”季劫道,“医生说你醒来后肯定会头疼、头晕。”
医生当然没说‘肯定’两字。但季劫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不自觉就这样说了。
管天任微笑。他当然疼,可这些话说了也只能让季劫更难过。
他不想这样。有些苦只要自己尝过就好了,没必要一一跟季劫说。
就好比那七年的经历。管天任总想跟季劫从头到尾仔细说说,可有些事情不能略过,但管天任又不想让季劫知道自己这么辛苦。
于是纠结之中,管天任只能先把这事儿放在一边。
幸好季劫也不纠缠。
季劫怒不可遏,说:“那些法警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把那种人放进去?”
管天任说:“瓷器在安检那边是检不出来的……这种事以前也有发生。只是我没想到这次是我。”
季劫拿了棉签,沾水给管天任湿润嘴唇。
见管天任醒来,季劫悬在空中的心才放了回去。
你很难想象,当季劫飞奔道医院,看到病房里躺着的管天任,安安静静,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出来时,季劫的心情。
季劫小心翼翼地拉着管天任的手,说:“……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了。你以后不要再吓我。”
管天任‘嗯’了一声,温柔地看季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