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可以穿那边的浴衣。”
说完指指浴室的右角。那里远离浴缸,空气干燥,其中掺着几件季劫的内裤。
“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管天任急促地说,背对着季劫,似乎极为尴尬。
北京到了八月底天气就没有那么热了,雨后更是有些清凉。刚刚季劫心情烦躁,把空调温度调得很低,还没穿衣服,现在冷了,想起自己一件很适合现在穿的白色长袖帽衫。等他打开浴室的门,才发现管天任手上拿着的就是自己今天想穿的衣服,于是一步一步向前走,说:“把我衣服给我。”
少年高高瘦瘦,双腿修长,身材比例近似完美,行走过程中腹部流畅的肌肉线条张狂霸道,咄咄逼人。
背对着季劫的管天任身体突然僵硬,都是肥肉的后背也露出尴尬的弧度,他微微弯腰,把手往后扭,别扭地拉开自己与季劫间的弧度,口中温顺道:“嗯。”
季劫一挑眉,他看到管天任用手捂住自己下面的隐私的部位,还以为他是怕生,也没说什么,一边往头上套衣服一边往外走。
他的性格与内敛扯不上半点关联,也不知道管天任在怕什么生,一走出门就抛到脑后,没去深思那人为什么反应如此之大。
对季劫来说,管天任、包括他们一家人,都只是父母给他请来的保姆,而且还是带有监管作用的保姆,所以一开始也不当回事。但他现在又觉得管天任端过来的鱼挺好吃,烹调精致,足够用心,就想着以后不需要针对他们。
当管天任穿好衣服从浴室走出来时,季劫已经将刀鱼全部吃完了。盘子里只有四块从中间切下来、最好部位的鱼肉,分量不大,大概只能充当晚餐前的开胃小菜。把鱼肉吃完,盘子里只剩下几根骨头,骨头码放得倒是整齐,但筷子随便一扔,有一根几乎要掉到地上。
管天任上半身穿的是悬挂在那边的浴衣,因为尺寸较小,肩膀那边紧绷绷的,肚子也露了出来,即使系上腰带也无法遮掩;下半身却穿着自己进门时带来的裤子,松松垮垮,看起来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