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说实话,我并没有怎么样长华的具体打算,就如吕后,把戚夫人做成了人彘,对待如意也不过是简单鸩死了事,我对长华,在现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一定要亲手弄死的打算。
当然,我也不希望他经常出现在我面前。
他被送到我府邸的第二天,我就以他的名义向父亲上书,说他思母之情哀戚难禁,愿意到母亲坟前守孝侍奉,以托哀思。
父亲自然是准了,于是,他就这么被我扔到了距离京城九十余里,正在营建的皇陵去了。
负责营建和守卫皇陵的,是被贬为庶人的一个妃子的父亲,至于长华落到仇家手里,到底会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
这就是我对长华的态度。
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一定要杀了他的必要,当然,他要是能早早就死了,我无任欢迎。
他若现在死了,我便赐他一个美好谥号,追他为王爵,毫不吝啬。
然后,在七月,玄衣十七岁生日那天,我准备下了一份送给他的礼物。
不过现在不能给他,要等到明年六月,他那个名目上是三年,实则二十五个月的孝期守完才会给他。
那是一纸调令。
他将从我的身边离开,成为驻扎于京畿重镇蔡留郡,拱卫京都的禁军翊卫校尉。
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玄衣性格耿直,混在文官里,怕是要吃亏的,燕家行武出身,他几个兄长都任的武职,现在禁军几位将军不是燕将军的亲故就是门生,断然不会让他吃亏。
而且……是个恰当的距离。
这个距离恰到好处,不会因为太远让我担心,也不会因为太近,让我随时一个冲动就能奔到他面前,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