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儿子顿了顿,也投桃报李地叫了声:“叔。”
走回来的攻恰好听见了这声“叔”,反而愈发惊疑不定了:“你这是遇上啥事了?”以自己儿子严肃到古板的性子,万万不可能凭空转性。
儿子肃穆道:“实不相瞒,我是来向叔道歉的。”
原来,儿子在创业打拼的过程中,与合伙的纨绔之间逐渐建立了一些信任。
纨绔顶着财阀大佬私生子的身份,本人却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二傻子,每天只琢磨着四处蹦迪,公司决策也不过问。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对朋友讲义气,说要一起赚钱,就会把手上的资源都拿出来,从不跟人计较。
所以公司建立之初几经风雨,俩人还真的培养出了点友谊。
“结果,纨绔前几天看见了那条八卦新闻,突然显得心情很低落,连着买了几天的醉。”儿子述说道,“昨天晚上他喝得实在太多了,我去送他回家,被他拉着说了好长一段醉话。他说……他知道香槟酒瓶事件是自己大伯的手笔。”
纨绔名义上是大佬的侄子,出生以来就对大佬以大伯相称。
儿子:“他说他大伯这些年逼死过不少年轻男女,逼疯过更多个。他母亲当初也是被骗上贼船的,早年还会跟他数落大伯干过的龌龊事,后来却成了个争宠的怨妇。他说自己有时候活得很不开心,但又知道自己蠢,离了大伯就一无是处,所以很迷茫……还说了别的,我听不清了。”
从纨绔颠三倒四的醉话里,儿子得出了一条信息:受当年确实是受害者之一。
儿子朝受深深鞠了一躬:“我误会了您的品格,要向您郑重道歉。”
受:“哎,别别别——”
攻冷眼看着,提醒道:“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份道歉?”
儿子直起身来,面无表情道:“我冤枉了他,但并没有冤枉您。您为了个人感情而干预公司决策、收购影视公司的行为,无论有何种先决条件,我都是不认同的。”
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