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留下来用了晚餐,端庄肃穆地坐在桌边,没话找话地慰问了三遍攻的健康,就是赖着不起身。

攻早就看出了他在等受,断然送客道:“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儿子:“我连自己家都不能留宿了吗?”

攻:“少来这一套,我独守空巢多少年了也没见你们留宿。”

两人正在僵持,受却回家了。

受趿拉着拖鞋,边脱外套边走了过来:“累死了,刚才在门口突然很想吃红烧——”他突然看见了来客,语声戛然而止。

儿子:“……”

攻:“红烧什么?”

受:“……排、排骨。”

攻给了儿子一个“你最好老实点”的眼神,起身去厨房点菜了。

留下儿子与受沉默相对。

儿子忍不住不着痕迹地打量受。

这人已经不是他印象中那条缩在总裁办公室角落的咸鱼了。虽然刚拍了一天戏,风尘仆仆地从片场回来,却依旧挺拔而有范儿。望过来的目光也不再躲闪,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近乎礼节性的尴尬。

受:“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家……傅少。”

他用的是“你在家”而不是“你来了”,礼数相当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