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吹,”臧南渡头发短,自己摸了两把,就伸手拿了电吹风往岐林脑袋上吹。

岐林坐起来,被子被他往下挪了挪,臧南渡就看见岐林衬衫底下的皮肤,问他,“没穿”

“没有,”岐林摇头,“号儿大了。”

“试了没”臧南渡又问,手上轻轻抓了把岐林的头发。

“没有,看着就不合适,我没试,你穿吧,我凑活一晚上,”岐林微微眯着眼,仰头享受现在两个人都发着香,然后盯着臧南渡左肩上的刺青,自己伸手,“臧爷,我想问你讨个东西。”

臧南渡停了手,周围又恢复安静,他转身把裤子换上,才问,“什么”

岐林自己从被里像蛇似的往外钻,然后跟着臧南渡一样,半跪着,贴着人往上,低头在对方肩膀上轻轻一咬,牙齿磕着现在还泛潮的皮肤,“一束花。”

臧南渡伸手把人往被子里回按,就跟着他一块儿往被子上坐,说了句,“冷”。

岐林笑着不依,伸手在那朵玫瑰上转圈儿,“就这朵。”

岐林的声音不大,丢在房间里就勾得人痒痒。

臧南渡伸手给岐林改了被子,连人带手往被子里藏,“明天拍戏,先睡觉。”

之后又说了一句,“成洲还在。”

浴室里的孙成洲因为有了热水,现在还在里头吹口哨。

“他走了就能送我吗”岐林装乖躺在枕头上,自己伸了从里头伸了手出来,关了刚才被孙成洲打开的灯,现在房间里又变的灰暗。

对面的臧南渡又沉默。

“你的衬衫很舒服,”岐林继续在黑暗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