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洲一直在大大咧咧,就是没听见对面的山易亭说话。
岐林伸手试了水温,把花洒开到最大的时候,就听不清隔壁现在在说什么了,等大脑重新归了清静,里头就一直想着臧南渡肩膀上的那块儿刺青。
之后放满了水自己泡进去,只屈膝露了两个泛红的膝盖。
等关了花洒,岐林听见外头有人开了门,自己就在里头试探喊了句,“臧爷”
然后浴室门上就被轻轻敲了两声,岐林听着莫名心安,就说,“我等会儿就出去,大概十分钟。”
之后回应他的是声“嗯”。
声音低臧南渡的。
岐林就往水下埋了埋,鼻子里在水面上出了泡泡,最后整间浴室里都是白色浓香的泡沫,岐林就又听见隔壁孙成洲在喊,“靠,怎么是凉水啊”
泡了五分钟,岐林就扶着墙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想往外走,然后下意识朝上伸手,发现里头没搁浴巾。
于是岐林走到门上的磨砂玻璃门口儿对着外头也敲了敲门,“臧爷,递个浴巾,里头没有。”
没过一会儿,门开了条缝儿,外头的人扭着头没朝里看,自己伸了胳膊进来。
岐林自己撑着门,看见对方手上拿的是件对他而言明显有点儿大的衬衫。
“我的,外头也没浴巾,凑活用,”臧南渡的手就悬在门口儿。
岐林就站在门口儿,没伸手,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就听对面说,“拿着。”
岐林还是不动,就在对方马上要转头过来的时候,岐林扯过来,顺便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