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南渡穿衣服的手慢了,然后又坐到岐林边儿上,低头问他,“没胃口?”
“没有,”岐林抬头笑起来,“你去忙,我再睡会儿。”
臧南渡撑了一只手在床上,床垫多承担了重量就往中间陷,两头的人也就跟着凑近。
岐林的肩膀就这么挨上对方的胸、口。
“你生病了,”臧南渡伸手在小孩儿头上压了压。
“我知道,”岐林看他的时候没多少目的性,因为他解释不出来臧南渡那句话里现在是什么意思,说完了就盯着臧南渡看。
两个人这么互盯了一会儿,臧南渡突然伸手在起岐林头上压实了,说了句,
“只要你说想让我留下来,”
“我就会留下来。”
晚上雪停了,晚上晴了天,月亮照在一层细密的雪层上。
周编刚挂了电话,冲常场务招手,“联系臧爷跟岐老师了没?”
场务耳朵上还挂着电话,他听着里头的吱吱声皱着眉头。
“还没。”
周编用脚扫了一圈儿白块雪,自己看着时间嘟囔,“奇怪了,之前两个人都是提会到的主儿,现在都快到点了怎么反而联系不上了?”
周编又给山易亭去了电话,最后得到的消息也是没联系上岐林,但是臧南渡提前打过电话,给的消息就是帮着岐林推了白天的通告,只说晚上会带着岐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