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林撑着胳膊够臧南渡手里的那杯酒。
碰上半边玻璃的时候感觉已经被对方捂热了,他嘴里带着点儿酒糟香,“臧爷,”他伸了伸胳膊掌心捏着温酒,冲他一乐,“我的。”
“我的。”臧南渡接着重复一遍。
然后喝了。
岐林想象着那杯酒从对方的口腔顺着咽喉一直往下,在喉结的地方微微动了一下。
然后那个已经被自己亲吻过无数遍的玻璃杯就被扣在臧南渡那儿,自己也被对方伸手按在座位上。
“酒就到这儿,”臧南渡对着沈方舟撂了眼神,“成么”
沈方舟揽着岐林的肩膀把人微微朝自己身边儿带,笑着说,“我总归看不走眼,替臧爷尝酒的,以后铁定大出息。”
梁戍星脸变了,明着站队被扇了一把掌,他捂着胃里绞痛,咬着嘴忍痛。
忍不住瞧对面的歧林,他想不通,为什么臧南渡就是不动声色护着。
那边岐林还是觉得热。
挨着沈方舟身上的地方哪哪儿都热,他稍微离对方远了点儿,刚才沈方舟抛了这个话题出来其实就是试探。
他的话得有人站在他这边替他接。
梁戍星如果不行,那他自己就必须行。
礼尚往来,他得懂。
岐林也看中了现在沈方舟的这个档口,梁戍星已经不堪重用,无边之界这个本子如果梁戍星足够聪明他就不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