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顿在远处的暮夏,一直听着他二人说话,但始终听不明白,眼下忽地听得长公主这样说,她先是一怔,接着不解道:“殿下,为何……”
“你去。”戚弦衣打断她的话,“现在马上去,记着带侍医,再带几个小厮,若是见了有重伤的人,便先叫侍医简单止血后再抬了回来,好好治疗。”
暮夏闻言下意识福身,正要应诺离去,又想到若是自己走了,那眼下不就只剩殿下同岑温言了,于是便道:“殿下,不若叫旁人去吧,奴婢留下陪您。”
“不必了。”戚弦衣道,“院外自有守卫候着,你听了本宫的话,赶紧去,若是再晚一些,只怕人救不回来了。”
暮夏只得听话离去。
及至此时,整个院中方只剩下戚弦衣同岑温言二人。
岑温言一直静静听着,等到暮夏离开后才开口。
“殿下果真是聪慧,我不过说了一句,您便猜到这许多。”
他的声音听上去极为正常,丝毫不觉着自己做的事有什么问题。
戚弦衣见状,双眸一凝。
“她是户部员外郎嫡女,你就这样对她下手,没想过后果?”
“当然想过。”岑温言道,“但那又如何?如果不是她多事,当初非要在你之前出现,你这些日子又怎么会对我这样绝情?没了她,就什么都解决了。”
他说话时,手中尖刀上的鲜血还在一点点往下滴着,连着他的声音一起,听上去十分诡异。
“殿下知道为什么你的驸马现在都没回来吗?”
戚弦衣冷笑一声。
“当然知道。”她道,“你既能瞒过本宫府上的守卫,伤了人还一路进了这里,本宫就知道了。”
“你同昊国的人联系了,是也不是?”
原本还胸有成竹的岑温言,听得他这话后,整个人一滞。
“你……”半刻后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会知道昊国?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