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暮夏步子踏在地上的声音都十分清晰。

“你且站着。”暮夏刚走了两步,背对着她的戚弦衣便开口,“不用过来,就在那里站着。”

“殿下……”

暮夏听后只得止住步伐。

此时,戚弦衣才看向岑温言。

“在本宫大婚之日行凶,你是第一个。”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原本一直没说话的岑温言听后忽地笑了声,带着诡异和扭曲。

“可是殿下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惊讶。”

戚弦衣面色不变。

“你伤了谁?”

“殿下觉得呢?”

“你不要把本宫想得太厉害,正当本宫什么都能猜出来吗?”

“难道不是吗?”岑温言看着她,“殿下不是做什么都胸有成竹吗,怎么会猜不出我究竟伤了谁?”

“你不必同本宫说这些,你且告诉本宫,你伤了谁,那人现在何处?”

岑温言显然不打算以此事要挟她,因而听得她的话后,便道:“不过是除去了碍眼的人罢了,若是没有她,你又怎会这样对我?”

他说的并不明确,但戚弦衣一听便知道了。

她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本宫看你真是疯了。”

她说完,没再看岑温言一眼,而是直接对身后的暮夏吩咐道:“暮夏,你现在立刻去府门后那处巷子,记得带了侍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