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夏沉沉吐出口气,接着道:“莫要看我,先前怎么同你说的,你照着做便是。”

而那小厮听后便也不再犹豫,提起步子便匆匆追上岑温言,在对方身后跟着。

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愈发模糊,暮夏眼中的不满愈发累积,最终她转过头,看向守着院门的小厮道:“日后若是岑公子再来,你便不要让他进来,他愿等着让他等着便是。”

先前日日想着离开公主府,眼下真让他离开了,他反而又不愿走了,还想求见殿下?

让他见了殿下,殿下再生了恻隐之心吗?

大衍国土辽阔,难道还找不出个适合殿下的良人了?

这岑温言,心中总想着别的女子,若殿下再对他上了心,反而会被辜负,横竖眼下是殿下自己不愿见,倒不若让岑温言自己知难而退,离开公主府算了。

思及此,暮夏再次抬眼望对方离开的方向看去,半晌后,才转身回了院内。

而岑温言回了会平院内后,便径直去了自己房间,接着将房门关上,不叫任何人进来,自己便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

这一路他都是自己走回来的,虽则会平院离长公主的院落不远,但眼下日头既晒又毒,且他腿上的伤口尚未结痂,被包扎好的伤口处仍旧是绽开的血肉,每走一步都是锥心的疼痛。

可他却始终拒绝那突然跟在他身后的小厮的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