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得十分得体且滴水不漏,叫人找不出错处来。
可岑温言却并不在意她说了多少漂亮话,只是在听了长公主不愿见他后,眼神一闪,接着轻着声音开口道:“殿下既眼下有事,那我便明日再来。”
暮夏没料到这人完全无视了自己话里提醒的内容,再加上一时弄不清对方为何会突然来求见殿下,且被拒绝后还说要继续来。她便觉着这人应是心中有什么想法,为免长公主再因为对方的话而导致原本已经失了的兴趣再次回来,暮夏便决定还是说得明白些,也好叫这人自己知难而退。
因此她看着对方,唇边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岑公子,殿下说了没空,莫说明日了,便是后日,大后日你连着来,殿下都没空。”她看着对方被汗水浸湿的鬓角,“这一个月来,殿下待你怎样想必你心中自己也清楚。先前你一直想着离开,不愿留下来,回回将偌大一个公主府闹得人仰马翻,殿下却从未计较,还总是交代我们,叫不得慢待了你。眼下你又自戕,仍是为了离开公主府,当时情况那样凶险,若非公主府上四个侍医都替你诊治,若非殿下说要尽力救治,只怕眼下你连站在此处的机会都没有。”她说着顿了顿,片刻后方续道,“想必你刚醒来时,照顾你的小厮便同你说了,从今往后你便是自由的了,这个公主府,你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再也没人会拦着你。只要你说句话,说自己要离开,立时三刻便有人替你将包袱收拾好,接着恭恭敬敬将你送出公主府。”
许是为了将这一个月来心中的不满说完,她连着说了许多。
可岑温言听完后,并未有太大反应,就连面上的神情都没什么改变。
“……我明日再来。”他沉默良久后,只说了这么句话,接着撑着身子便要转身离去。
暮夏没料到对方竟这般不知好歹,心中愈发恼怒,可却又不能再说别的,最终也只是看着对方的背影,咬牙说了句:“你若想来,来便是了,横竖殿下是不会见你的!”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只是步子一轻一重地往会平院去。
而原本站在暮夏身后的那小厮见状,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只是为难地看着暮夏。
“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