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合眼缘罢了。”戚弦衣声音平缓,“同这些关系都不大。况,你方才过分了。”
她指的是刚才怀鸿朗趁祁温瑜不注意时将对方的长发撩起的行为。
“他自己愿意如此,是他的自由,你何故逼他露脸。”
怀鸿朗没想到,在见着这个贱籍的模样后,神女还能毫不在意地维护对方,心中愈发生怒。
“孤下旨叫人替你将神殿重新修缮,你如今竟为了个贱籍来指责孤?”
“这不一样。”戚弦衣道,“你替我修缮神殿,我多谢你。但这是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
她是这样说,可在怀鸿朗心中,却是一样的。
“孤不会让你带走这个贱籍,方才说的话,孤都会履行,只要你将他留下。”
他这样说着,可看着祁温瑜的眼神却十分狠厉。
戚弦衣看了他半晌,最终道:“眼下的你并不冷静,若是将他留下,你真能做到自己方才所言?”她说着一顿,尚未待对方回答便又续道,“结果如何,你们心知肚明,也无需多言。今夜我带他走,这人便暂且替我看守神殿,也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怀鸿朗闻言,便要拒绝,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眼前的人忽地如一阵青烟消散,连带着不见的,还有方才一直跪在自己脚边的贱籍。
愣忪了片刻,怀鸿朗才意识到,神女这是直接将人带走了,连句话都未留。
思及此,他原本带着愠怒的面上,忽地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呵。”良久后,寂静的殿内,一道冷笑声响起,四周燃烧着的烛火剧烈跳动着,整个大殿内显得有些明暗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