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不明白,为何你这样护着他?不过是个贱籍罢了,难不成是因为这相貌?”
随着他的动作,祁温瑜常年未暴露在人前的面容,霎时间叫人瞧得清清楚楚。
因为长时间服役营养不良,且又时常受人欺辱的原因,他的脸上看上去有些不健康的泛黄,嘴边苍白,面容憔悴,唯有一双眼眸,似乎有微光闪现。
总之,看上去并不好看,尤其是在面容冷峻英气的怀鸿朗跟前,两相对比,便愈发能瞧出差别来。
祁温瑜原本就十分自卑,觉着自己容貌不显,不似怀鸿朗那般兰枝玉树,因而不愿在神女跟前露出自己的样貌,可眼下被怀鸿朗忽地将长发撩起,殿内明亮的烛火印照,叫他愈发自卑。
“不要!”他惊呼一声,将头狠狠往旁边一撇,挣脱了对方抓着自己长发的手。
他不想叫神女瞧见他这副落魄的模样,更不想是在怀鸿朗面前。
可方才那一会子,只怕神女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吧?
像他这样其貌不扬的人,同王上一比便能瞧出差别了,神女大人此刻只怕已经觉着他恶心了,再不想见着他了吧?
而似乎要叫他更为慌张一般,即便他已经挣脱了怀鸿朗的手,可对方却并未放过他。
“这样的人,这样的容貌,你为何这般护着?”怀鸿朗看向站在一旁的戚弦衣,“他就是这大陆上最低贱的贱籍,若放在往常,便是即刻死了,也无人会在意,你究竟看中他哪点?……就因为他能在你未现形是看见你?”
怀鸿朗并不明白。
因为先前他曾经问过,那个有这样能力的人是谁。
那时的神女告诉他,说是不重要的人。
既不重要,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对方隐瞒,还深夜赶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