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榕伤势已经很重了,他不希望他再多流一滴血。
那些扎进苏榕身体的冰柱仍旧狰狞地覆在他背上,虞秋北每看一眼心就猛地下沉一次。他别过头,冲游邈一摊手,“你的打火机给我。”
游邈还没说话,王帆先震惊了,“我哥怎么会有打火机?他又不抽烟。”
游邈有些尴尬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王帆震惊的目光立刻变成了谴责。
“哥你什么时候染上了抽烟的坏习惯,我都不知道!”他义愤填膺,仿佛游邈从亲人变成了罪人,但马上他又略有疑惑地问,“我都不知道的事会长你怎么会知道?”
“看他的手。”虞秋北拿到了打火机,没有时间去和王帆详细解释,他只能言简意赅地说,“你哥右手一看就是老烟枪了。”
“哪里哪里?”王帆抓起游邈的手一看,他右手食中二指因为经常夹烟的关系指甲盖明显熏得比别的手指更黄。王帆这才信了,对着他哥一通数落,“烟有什么好抽的啊干嘛要抽烟,亏你还学医呢这都拎不清……”
游邈心虚地只知道点头称是。虞秋北没再关心他们兄弟俩又说了什么,转过身拿着打火机蹲在了苏榕身侧。
苏榕趴在草地上,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只是睡过去了,只是那越来越浅的鼻息却暴露了他生命正在走向凋零这个事实。
尽管虞秋北很不想面对苏榕的伤口,但他必须要救他。他压下心里那难以名状的情绪,咔嚓一声,手里的打火机火苗亮了起来。
他移动火苗往苏榕背上那片顽强挺立着的冰柱照去,坚冰在接触到火苗的那一瞬间忽然就融化成了一滩水。
他想的没错,冰一遇到火就会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