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北不以为意:“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办法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他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潘幼晴钱包里的照片一事。他们之中可能有内鬼,计划说出来反而不安全。

这时苏榕眼角余光扫过地上角落里那把破破烂烂的竹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一时兴起带上的竹剑在关键时候救了他一命,怎么看都像是他预知到危险,提前准备好了破解之法。

但他明明真的是无意为之。

他再一次看向虞秋北,而虞秋北也正在看着他。

他们隔着茫茫人群无声对视,虞秋北好像看透了他,他却看不透虞秋北。

苏榕这个角度不光能看到虞秋北,还能看到他身后栓着晾衣绳的那颗大树。

树的后面是丛丛灌木,而灌木前方、树干背后,好像有半个人影……

“你们看那里!”苏榕惊讶地抬手一指,所有人都顺着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老爷爷,不知躲在树后窥探了多久。

和器材室的管理员老爷爷不同,这个老爷爷浑身好像散发着一圈低气压,年迈的脸上沟壑纵横,青黑的眼圈内瞪着死鱼般的双目,嘴唇干裂紧抿。

见自己被发现了,他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从树后缓缓走出。

他的一只脚行动不便,一步一顿,许久才走出树荫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