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闻承,肃王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纪氏有了身子的消息传来,阿承高兴得整天合不拢嘴。他这个人喜怒都在脸上,打小就是。”肃王俯下身蒙住脸,呜咽着道:“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我想这么辛苦做什么,千辛万苦挣来那个位子,身边的人都没了,真真正正成了孤家寡人。”
萧晚之悲伤的看着他哭。
她去过几次闻家,后来派了福伯过去帮着齐国公治丧。
许夫人一接到噩耗,就倒了下来,迄今卧床不起。
韩老夫人接管了中馈,看似镇静,可她原本花白的头发几乎全白了。
纪氏除了哭还是哭,她娘还有娘家大嫂一直在旁陪着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只有什么都不懂的阿蛮,每天照常吃吃睡睡。
“外婆说,谁都不怪。”萧晚之低低的说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生死输赢自负。哪能只能杀别人,不兴别人杀回来。”
“我都知道,我也只跟你说说。”肃王抬起头,眼里是无尽的哀伤:“阿萧,你不要也离开我,要是没了你,我真不知道要这天下有何用。”
萧晚之心底酸涩,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是你的王妃么?我能去哪里?快别想了,好好睡一觉,你看你都累脱了形。明天我们先去闻家给闻承上柱香,外婆跟我说了,让我去福安寺拜托大师,给他办场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