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萧,我丢掉了阿承。”
肃王的声音几近悲鸣,萧晚之感觉到脖子里传来的湿意,本欲推开他的手垂了下来。
秦嬷嬷见状,使了个眼色,院子里的丫环婆子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萧晚之沉默的等他哭了好一会,才温声说道:“先进去洗洗好不好?洗完了我们再好好说说话。”
“嗯。”肃王低低的应了声,怕她见到自己的狼狈模样,飞快的进了屋。
肃王洗漱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些。
“此次多亏有你。”肃王握着茶杯,不错眼的看着她说道:“郑大找来的那些苦主,真的假的找了一大堆,梁正道不得不审,假的也审成了真的,才能将那么多人家拉下马。”
“没有那么多功夫去找他们的破绽,你们是明着去的,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萧晚之微叹道:“京城会试也是一样,哪怕是那些人真有旷世之才,也不能录用了。”
“阿萧,你在京城可好?”肃王想到在江南道的种种惊险,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萧晚之微笑道:“这次我找了姜大儒,他出了不少力。姜侧妃的外婆前些日子去了,停灵在相国寺,她派人回府跟我相求,想去寺庙里住一段时日陪她外婆,我也允了。”
“阿萧,对不住。”肃王苦涩的道:“我总有这样那样的身不由己,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惭愧。姜氏,说句实在话,我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当初我娘是看中了姜大儒,才将她迎进了王府。圣上要平衡,因为有齐国公府,我府里也不能再进大家闺秀,姜大儒家里以前虽然不像话,可是他有真才实学,在士子中也有一定的声望。”
肃王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与阿承说过多次,我们这些人,看似享受了平民百姓几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有权有势,可是真正能随心所欲的又有多少?连喜欢吃什么,用什么,都要克制,更遑论婚姻嫁娶。阿承定下纪氏时,他拉着我一起去偷偷瞧过几次,见到她还算不错,阿承才放下了颗心,那段时间,他一直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