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收?别的不说,这越县年年风调雨顺,这里河流数不清的多,可从来没有发过大水,去年可是丰年,每亩地还多收了那么个三五斗,可是交完租子,丰年粮贱,卖不上价钱,不卖吧,变现的银钱又交不上。

夫役,兵役,斗子,掏子,栏头,称子等等这些都要出力,没有人力的,就得拿银子出来去抵,老汉活了这把年纪,至今都不知道这些徭役究竟是什么名堂。还有那折变,杂变,和粜等等,赋税多如牛毛,数都数不清,只怕老汉子孙万代都交不清喽。”

肃王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好多种徭役与赋税,朝廷早就下令革除了。

像杂变,还是前朝的前朝末期皇帝荒淫无度,巧立名目加出来的税收,在前朝开国之初就革除了,没想到大周立国近两百年,居然听到了这样的赋税名目。

告别了张阿大,肃王一行又去了几个村子,得来的说法都大同小异。

………………。

杭城码头,江南道转运使梁正道领着官员,等了许久,才等到肃王乘坐的官船。

梁正道见到为首出来的肃王,忙迎了上去。

“下官见过王爷,王爷这一路辛苦了。”

“哈哈梁漕司无需多礼,我也不过是奉圣上之命走这一趟,何来辛苦之说。”

肃王大步下船,走过去拍拍梁正道的肩膀,极为随意与和气的与他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