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因为仵作的验尸结果,一时陷入了僵局,许大牛如滩烂泥斜歪在地上,得意至极的在那里嘶豪:“大人啊,我爹死得惨啊!”

嚎了一会嗓子发干,许大牛砸吧着嘴,涎着脸说道:“大人,可否赐给小人一杯酒?玉堂春就行了,口干得紧。”

尹府尹印堂发黑,没好气的看着许大牛,还玉堂春就行了,玉堂春一壶就要十两银子,他自己都舍不得喝。

刚想开骂,又看了看堂前挤满的百姓,顿觉无力的挥挥手道:“倒杯水给他。”

衙役倒了杯水给许大牛,他接过去一口气喝了,耸耸鼻子砸砸嘴道:“清水喝了嘴里都淡出个鸟来,没有玉堂春,蜜水也行啊,我又不挑。”

许大牛喝完水,嘴里不干了,又有了精神力气,刚斜歪着头要开嚎,公堂前挤进来了几个人。

“府尹大人,在下有苦主要状告许大牛!”一个身着长衫的年轻男子举着手里的状子高声喊道。

堂后的人听到突然而来的变故,都身子一震,紧紧盯着那扇隔开公堂的屏风。

尹府尹也顿时坐直了身子,看着年轻人说道:“哦,你又所告何事?”

年轻人走进来,对着尹府尹叉手一拜。

“在下叫屈和,乃是大周兴庆二十七年的秀才,受苦主焦仲所托,状告许大牛之子许大郎诱拐骗婚良家女子。”

焦仲跪下去,头在手背上砰砰的磕了几下,抬起头,老实巴交木讷的脸上尽是痛楚之色。

“大人,小的有一女,今年十六岁,前些时日家里为她议亲,谁知小女怎么都不肯,她娘见她神色不对,追问了出来,说是遇到个叫许大郎的,两人早已有了口头许诺,许大郎许了小女,等过些时日,定会找媒婆前来说亲,风风光光将小女迎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