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府尹啪的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速速报来。”

圆胖汉子跪在那里,刚要扯开嘴嚎叫,尹府尹将惊堂木拍得更重更响,呵斥道:“有冤申冤,要是只管哭嚎扰乱公堂者,杖责二十大板!”

圆胖汉子一抖,咽了咽口水,刚才他的牙齿被打掉了一颗,现在嘴还麻着,说话有些不利索。

“大人啊,小的乃是城西许大牛,小的爹在西大街上,被肃王府里的惊马害死了啊。大人你可要替小人做主啊。”

肃王坐在帘子后,面不改色的听许大牛哭诉冤情。

“唉,老四你也是,你看你家的疯马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说啊,老四你就是太软了点,家里的妇人没事往外面跑作甚?简直是有违妇道!”礼王看着他啧啧的道。

肃王冷冷的看了礼王一眼,转开了头。

魏王脸上隐有得色,鄙夷的看了一眼肃王与礼王,这两个人都是蠢货,没见郑相还在一旁么?郑相可是圣上派来的,代表的是圣上,老三这么忙急忙慌的指责肃王,郑相禀报给圣上,老三这就是不友爱兄弟,也落不了好。

唉,还是自己聪明,自己的兄弟幸好都是蠢货。

魏王真的是又烦恼又得意。

烦恼的是以后自己坐上了那个位子,没有个兄弟可以依靠,得意的是,有了这两个蠢货,圣上又不蠢,断不会把大周江山交到一个蠢货手里。

至于老二福王,福王是谁?魏王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兄弟。

郑相稳稳的坐在椅子里,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专心听堂前的审讯。

蒋少卿的目光在屋内扫了过去,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浑身冰冷。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里,怎么都爬不出来了。

“许大牛,你说你爹被西大街的惊马害死,你可有证据?”尹府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