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跳了起来,听着电话使劲揉揉耳朵——没有人会知道我在这儿!我只打了个电话向梅平报了声平安,甚至都没说我在巴黎!
铃声已响到第五下,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极有可能是如风,只有他才有这等做法吧了,查了我的出境纪录后再遣人一家一家酒店地寻找?
我在一瞬间作了个决定,要和他开个玩笑。
将电视音量调低,我把电话拿到c黄上摘下听筒。
“谁呀?!”我粗喘着气不耐烦地发问,迅速将电视的声量调到极高的分贝,盖下话筒中传来的那一声叫唤。
“请别再说法语,你明知道我法语不好。”我边说英语变冲男播音员扮鬼脸,飞快关了电视,在c黄上翻来覆去弄出声响,然后再对着话筒叫:“喂?谁?”
没有人说话。
“喂?喂?”我拼命忍住不要笑出声来。
还是没有人说话。
“再不说话我挂了?”我下最后通牒,很有点得意的意味。
好一会,我听见清晰的呼吸声,之后,是如风在说:
“原谅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阴寒的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