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默紧张地连鞋都没脱就跑了过来。

“发烧了。”魏哲没好气地说道。他在气自己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把魏慕言吓到。当然,也气这小子,这小子先前不是还抓着他的衣服叫他“爸爸”吗?现在居然如此!

五岁的小孩就如此善变,哼!

“发烧了?!”陈默瞪大眼睛。

魏哲站了起来,把小碗往陈默手上一塞:“又不是我弄的。”

陈默哑然,片刻后:“我也没说是你弄的。”他原想再说两句,不过瞧见魏哲这副不大高兴的模样,便心说魏哲定是被魏慕言给烦的,毕竟生病的小孩最麻烦了。他立马闭嘴,转而给魏慕言喂药。

接下来,到了晚上,如医生所说,魏慕言又发烧了。不得已,两人把孩子抱到了他们的床上。魏慕言一夜呜呜低哭,既是难受也是做噩梦。

陈默跟魏哲打趣说,之前听院长讲,孩子被抛弃这么久,身体都没出什么问题,原来在等着我们呢!

魏哲讶异陈默的淡定。

陈默说他自小看惯了妹妹动不动就发烧三四天才退,已经有经验了。

却魏哲心说难怪陈默对付小孩这么有一套的时候,陈默叹了口气,道:“这孩子说是病毒性发烧吧,其实应该是生活遭受巨变,心理承受不住导致的。原来他一直压抑着,到我们这儿后大概是觉得自己又有家了,精神上就松懈了下来,这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