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哲纠结了。
从医院回去,已是下午四点。魏慕言高烧已退。但医生说,他这是病毒性的,若半夜复烧请不要惊慌,很正常。
看着手中五六盒医生开的药,魏哲一个头两个大。
给魏慕言看病的那个女医生很负责,瞧见魏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根本就没带过孩子,虽然也鄙视他是“甩手掌柜式”的父亲,但正因为如此,她非常认真地教魏哲该如何喂药,该如何照顾魏慕言。
魏慕言睁着一双小鹿一样的大眼睛坐在沙发上,看着魏哲拿药兑药泡药,然后坐在他边上,舀了一调羹,轻轻吹了吹,放在他嘴边。
魏慕言很乖地把药一口吞下。
魏哲松了口气。那位女医生说,有些孩子不肯吃药,是需要抓在怀里硬灌的。相较来说,魏慕言简直就是天使。
魏哲想了想,很别扭地生硬地说道:“真乖,把药吃完后,我给你买糖吃。”却说完,嘴角就抽了一下。怎么同样的话,若陈默说起来的话,就是和颜悦色的好叔叔,而他则是随时会拿刀剁小孩吃掉的大恶魔?
果然魏慕言打了一个哆嗦,怯生生地低下了头,看都不敢看魏哲一眼。
魏哲烦躁地拿着调羹在碗里搅动了好几下。
而这个时候,陈默回来了。他看见茶几上的药盒子以及魏哲手中的小碗。